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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蛇美人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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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司徒玴癡然看着手上的龙形白玉,他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司徒家是京城的巨贾大户,在官场上也有人卖,家里还出了个贵妃,现今也算是户权贵,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可当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孩,眼光就莫名的深深被她吸引。

    莫名的。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如此失态。

    这几日他陪着皇上姊夫到家里的别苑度假,好不容易偷了个空闲到处闲晃,也不知道怎幺的就走进了那片竹林。

    司徒玴并不是未曾来过别苑,只是第一次这幺强烈的想走进那片竹林,好像被什幺牵引着一样。这幺说都太过浪漫而不切实际,但他彷彿跟着风,缓悠悠的走着,四处张望着美景。

    仔细想想,他也不记得是什幺情景、什幺情况了,只是心里好像突然一个感应,一转头就看到那女孩。

    说真的,他也实在不晓得自己为什幺就这幺愣愣的,像事无法动弹一样,眼光就自然的定住了,看到她的那瞬间好像有谁的手紧紧抓住他的心一样,拧着、捏着,又痛又痒的。

    明明是个初次见面的姑娘,他甚至连她姓什名谁家住哪里都还不知道,可也不晓得事情究竟怎幺发展的,竟然就这幺把御赐的龙凤对玉给了她一个。

    那对玉,皇上当初虽有些玩笑语气,但也是说要让他送给情人的。皇上开的金口,照规矩,这可是用皇上的面子定的亲、给的信物。

    这幺大的事,他不是不懂分寸,只是他当下真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也没多思考什幺就解下来给了那女孩。

    他司徒玴从来就不是不切实际之辈,什幺一见锺情、什幺命中注定,他从来都是一点也不信。但真正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这幺突然,他一时之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那又能如何?

    就算自己在这里想得透彻明白了又如何呢?

    那女孩明摆着对自己没什幺意思,连收下时都那样犹豫,显然是自己让她为难了。

    自嘲的笑了笑,司徒玴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龙型玉珮一阵子后才拿出一个精緻的木匣,意思意思的想着自己方才肯定是走神了,才会做出这样的荒诞举动,于是就这幺把玉珮放进去后就没再思考方才的一齣闹剧。

    「爱妃,妳瞧看看,」子受一手搂着妲己,一手指着新筑好的华丽高楼。「这楼,本王给它起了个名,就叫做摘星楼,是本王要送给爱妃妳的。」

    说完,也不顾恰不恰当、合不合宜,就当着一干随从面前附在妲己耳边,甜蜜说道:「本王要与妳登上这高楼一同摘下星星。」

    妲己浅笑,淡然的谢过王。

    有没有这些华美的楼台亭阁又有何妨?有没有天下第一人的万千宠爱又如何呢?

    妲己总会这幺想着。

    但妲己就是放不开,总觉得自己要留下来报答王对自己的宠爱,让他的心可以寄託、让他可以爱她……

    至于她爱不爱他,其实并没有那幺的重要。

    总是这样,想走,却走不了,反反覆覆、无止无尽。

    妲己明白,自己只是被束缚住了,被王的爱、和自己的心束缚住了。

    子受看着妲己的笑,再费神再费心他也愿意,更遑论钱财、天下、还有那些依附着自己的黎民百姓。

    子受明白,也有察觉,从他处决伯邑考的那一刻起,他知道他就注定要失

    去妲己的心。但他宁愿,宁愿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也不要妲己离他而去。

    也许,妲己正是感受到了子受这样的心意,这样强烈的爱,所以才不忍离去的吧……

    孽债。

    妲己一直很明白,她的美色害了太多太多的人们,但她却无力多管,也不想管得太多。她放纵自己,任由王对她的宠爱。

    没有人敢让她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因为直王总是会护在她的前头,挡下所有的伤害。

    但王啊王,你知不知道,伤妲己最深的,正是您啊!

    妲己的心中无声的吶喊,却永远传不进王的耳里和心里。

    她再傻再笨也早该知道,知道伯邑考的死是王的安排,但她却已无力挽回任何,不管事她爱的人,还是她的梦想。

    想恨却不能恨,那种複杂的情绪是这样的令人难受。每每夜深,妲己总会看着夜空,独自落泪。

    于是妲己决心纵情在歌舞与爱恨之间,她用酒肉和嘻闹麻痺自己,不再惦记那些伤痛的情与怨、不再思量王对她的爱与痴,她只是活着、单纯的活着,让王能够爱她,就这样,只是这样……

    可悲,妲己有时是这幺想自己的。

    像只笼中鸟,就算笼子在华美,再得主人的疼爱,那又如何呢?她没有任何自由,没有爱侣的陪伴,但妲己却没有任何力气去扭转什幺,她只得任由摆布、她选择任由摆布。

    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妲己的泪已然流不出来,她也不曾再看着夜空饮泣了。还有什幺能够留下?还有什幺是天长地久?

    时光荏苒,身边心上早已全都物是人非了吶……

    歌舞喧闹之中,妲己能听见的不再是乐曲和欢笑,她彷彿只能听见记忆中那静谧的深夜,她的心滴着血和泪的声音。滴答、滴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早已淌着一摊悔意、一摊哀愁,一摊几生几世都化不去的柔肠寸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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